她这么直接的话,会不会将云容给吓跑,现在面对的这个严重的问题是所有同性恋会遇到——出柜。
“其实告诉你也没事,就是怕把你吓到了。”
云容拍了拍胸脯,“没事,你尽管讲,我不害怕。”她就是担心真的如她所想,什么时候她一个单纯的姑娘熬成了现在这幅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子。
她真的是操碎了一颗老母亲的心。
“我和她在一起了。”
—— 怦
云容听见桌子摔在了地板上的声音,她太过慌张,导致站起来的时候,将椅子给掀翻了。
但是她做好了准备,还是没考虑到这一点,她真的以为就是小娘子对人家有那么一丁点的意思超乎于寻常友谊的感情。
然后……
这事情的转变是她压根没有想过的,云容深呼吸了几口气,“是我想的那一种在一起吗?”
“对。”
顾钰拾起了椅子,朝她眨眨眼,“如果你想的那一种在一起,跟我想的那一种在一起是一样的话。”
云容脑袋瓜子有些疼。
“可你们都是女孩子呀!”她这话声音说得有点大,门口刚要离去的父子俩互相对看了一眼。
金叼丝疑惑的向里面喊:“恩人,云容小娘子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顾钰拉着云容坐到胡床上,“云容,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可能接受不过来,但是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密。”
“她的身份毕竟是特殊。”
“不是,小娘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她可是长公主殿下。”
云容拍了拍额头,“那可不是用特殊两个字就能形容的,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尤其她还是个女孩子。”
“主要她是女孩子,小娘子你也是女孩子,两个女子是没有办法在一起。”
她说到最后,手一摊,就倒在了胡床上。
脑海里只剩下的两个女孩子是注定不能在一起。
然后变成了她家小娘子命怎么那么苦,她回长安该怎么向顾老爷交代?
顾钰躺在了胡床上,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喜欢这种事情哪里会没有办法,只要愿意去一试,总有机会。”
“纵然是结局万劫不复,我心上也隻容得下她一人,我从有过心动的感觉,因为有了她那颗名为爱情的种子才渐渐发芽。”
“啊,爱情的美好我已经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可是我仍认清她的一撇一画,一笔一竖,她就是君珂。”
她突然好想君珂,难道爱情当中真的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未见之之而思之若狂。
云容转过头来,好奇的问:“小娘子,你怎么会喜欢上长公主,难道是因为她抢了二哈吗?”
“不,因为她抢了我的心。”
顾钰站起身来,郑重的看着云容,“小云容,有一个伟大的重担即将交付到你的手里。”
云容赶忙坐端正了。
“刘马夫跟李二狗不日将会来到杭州,你同他们一起回长安,我先去追君珂。”
“不行!”
“二哈。”顾钰指了指一直在角落偷听她们讲话的二哈,“让二哈开飞船送我。”
她那时隻想着君珂要走,却没想到能利用二哈这个便利的运输工具,不到一晚上的功夫就能回长安了。
云容有些犹豫。
顾钰已经开始准备行李,她虽然没带什么东西来杭州,可耐不住她买得多。
一人一狗悄俏的在月黑风高的晚上出发了。
在一片林子深处,一场激斗伴随着雨夜的降临拉起了开端。
“长公主殿下,您就束手就擒吧。”
“这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我可下不了手,真够可惜了,是个狠角色。”
……
君珂脸上的雨水顺着棱角分明的下巴滑落,她手里面紧紧握住了破晓,凌厉的剑花在她的手里面飞舞。
眼神执拗的看着面前的这群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她已经开始杀红了眼,她要活下去。
因为那个人让她一路保重。
在这条道路上,她必须要以一抵百,甚至是千,她将几名紫衣卫都留在了顾钰身边。
唯一庆幸的是这群人是朝着她而来,那就意味着顾钰是安全,可是她不想死,她不想死的话,这天也夺不走她的这条命。
领头的那名死士松了松手里面的剑,又紧紧的握了起来。
不愧是武周鼎鼎有名的长公主殿下,值得国师派出了近百名训练已久的死士,他谨记国师说的话。
“如若不能将人带回来,那便将他做掉。”
死士发出了啧啧的笑声,“长公主殿下,你真当以为我们是没办法对付你吗?只是想要饶你一条性命,若你在抵抗,那你这命我们也不要了。”
“本宫的生死,由不得你们评论。”君珂干净利落的解决了旁边想要偷袭的那名死士。
她将剑对准了那名领头的死士,“可否敢与我正大光明的一战,莫做这种以多欺少的小人。”
“哈哈,长公主殿下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天真。既然不想要这条命,那在下就取走。”死士对在场的所有人比了手势,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响了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