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赢家只能是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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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便这般古今无波的继续,顾钰的心忐忑不安着,因为二哈传来的消息是说君珂身受重伤,此时还昏迷不醒。
她这颗心七上八下,恨不得插上翅膀,就飞入皇宫里面去。
可终究是没法如此这般顺利,再加上国师的事情压在她的心头上,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国师不怕他的身份暴露。
又是思念君珂的一天,下人紧急来报,“小娘子,老爷出事了。”
顾钰连忙随着人去了钱庄,她在路上已经是听了些原委,近几日突然有大批百姓来钱庄取银子,若是平常的对银子还没什么大意外,只是事情奇怪就奇怪在了好几张大额银票。
都是同样的面额,同样的钱庄。
前一日拿着银票的人已经将银两给取走,今日拿着银票来的人又要从哪里去支银子。
话说钱庄里面应当不会发生这种事情,都有特别的印记标志,那只能说是有人作假。
“我们要取银子,凭什么不让我们取银子?难道你们拿不出这些钱来?”
“乡亲们,顾家钱庄拿不出银子来,千万不要再存银子进去。”
“我这一辈子辛辛苦苦才存了那点银子,就被这顾家钱庄给贪墨了。”
……
更有激情民众愤愤不开的说要报官,顾钰推开人群,怎么推也推不开一条路,被挡在了后面。
她一气之下拿起了木棍,在地板上连敲了三下,发出巨大的响声。
“大家先静静,且听我一言。”
顾钰拿着手里面的木棍,颇有些气势,“请各位不妨先想一想,我们这般争吵有何作用,只是徒劳浪费时间罢了。”
“我们顾家钱庄并非是对不出银票,只是这银票出现了假票换真银,在尚未查清楚假票之前,不能及时兑换银票。但是我们顾家钱庄承诺每人可先支取十纹钱,待查清之后,这十纹钱便算是这几日的利息。”
她这话一出,在场才稍微安静了下来。
不过很快就有人发出了质问,“你是谁?你说的话能替顾家做主吗?”
“我是顾潇洒之女,顾钰。”
嘻嘻吵吵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送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其中以先暂时领了这十文钱,至于那本金也得先稍微等一下,总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顾家十几年的基业都在这里,又哪里怕他们跑得了。
可有的人则是发出了质疑之声,指不定就是趁着这几天跑路了。
“父老乡亲们,难道你们都忘记顾大善人的恩情了吗?”掌柜匆匆忙忙从里间里面走了出来,他也听伙计们讲了顾钰刚刚的话,此时顾家钱庄就需要个主事。
“好。”
第一个人说了好,接下来的人也纷纷应下了好,都到了旁边领钱去。
顾钰随着掌柜走进了里屋,见到躺在床上的顾潇洒。
“小娘子,这几日老爷茶不思饭不香,整天忙里忙外,今日终于吃撑不住晕了过去。”掌柜已经请来了郎中,看过了顾潇洒的病情。
他从袖子里颤微微的拿出了几张银票,那面额是一万两黄金,“老朽有罪,没能认出这真假。”
一二三……
总共七万两黄金就这样子被别人骗走了,而且还查不出这银票的真假,只是因为第三天就有人来兑换银票,而那银票跟这个一模一样。
如此以往,顾家钱庄恐怕要被掏空了。
银票上有水印、印章、以及汉字密印,每取一次钱,汉字密印就会更改一次,所以从来也就没有出过银票兑这种事情。
然而最近这大规模的事件,顾钰不禁眉头微皱,回想起了国师当时说的那句话,她将银票拿在手里面细细的端详。
“老爷发现那银票重兑过之后,立刻让人停止了兑换银票,要不然这后果可就不堪想象。”
“可是老爷这几天寻了不少法子,也没办法证明那银票是假的,就更不敢开钱庄,让人来兑换银票,故而钱庄门口挤得人山人海。”
顾钰将两张真假银票拿在手里面,来回的摸了几下,发现这质地是一致,再看向每一个角落都是一模一样。
“丫头。”顾潇洒虚弱的睁开了眼睛,“你怎么跑这来了?”
“爹,您好好休息,让我来解决这件事吧。”顾钰小心翼翼的扶着顾潇洒坐了起来。
“哎!都是爹没用,让丫头操心了。”
“不会,爹您别瞎想,门口的那些人我已经先让人打发了,这几日我们先寻到这假票的漏洞吧。”
顾钰皱着眉头。
她让顾潇洒在床上好好静养,而自己走出了钱庄,坐在铺子里面,看着来回的那些人拿着手里面的银子。
有几个还算好心的人就交代了掌柜,让他跟顾潇洒说一声抱歉。
可有些人只会将矛头怪在了顾潇洒身上,妨碍了他们领钱的时间,完全没有考虑过以前受到了顾潇洒的帮忙。
掌柜将顾钰拉到了一边,“小娘子,我们帐上的银两已经不多了。”
再多的也就只能动用别的钱庄存款,可这一回来二去的还需要时间,他已经跟顾潇洒提过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