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风阵阵,将周围的各种碎石子刮向了四周。
池屿闲不动声色地向后倒退了数步躲开了飞过来的石子,表情冷淡,看向打起来的那两人时的目光都是冷淡的。
西门吹雪比独孤一鹤年轻了可不止十岁,武功却与对方差不多齐平,更别说在剑道上的造诣了。
“怎么样?”
陆小凤在一旁抱着胳膊询问。
“西门吹雪会赢。”池屿闲淡淡道。
“哦?”陆小凤摸着下巴,“你这么笃定?”
花满楼没说话,脸上是淡淡的笑意。
池屿闲稍稍侧目看着陆小凤,似笑非笑地问道:“西门吹雪不是你的好朋友吗?你难道不相信他?”
“哎,”陆小凤垂头叹了一口气,“若是西门吹雪赢了,我的胡子还不知道能留几天。”
这么一说,池屿闲倒是想到了这一点,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旁边的陆小凤一看,心里顿时警惕了起来:“你在想什么?”
池屿闲嗤嗤一笑,满肚子装的全是坏水:“在想你要怎么刮胡子?要不要帮忙?”
“那就不用了。”
陆小凤连忙否决,让池屿闲帮他刮胡子?恐怕没的不止是他的胡子吧?
他一边想着,一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池屿闲很是遗憾地收回了视线,再次看向了剑光闪烁的那两人。
长剑如影,只能看到剑光闪烁,快得根本看不清楚剑的形状,只能听到呼呼的破空声。
绝世高手之间的对决平时很难见到,于是池屿闲看得还算认真。
和他们神情冷静的三人不同,另一边的独孤一鹤的徒弟们却是满脸的紧张。
和西门吹雪比试,要么赢,要么死。
在他们心里自然是想要自己师父赢的,但看现在的形式,师父似乎要输了。
“砰”的一声,独孤一鹤的剑脱手,直直地向旁边飞去。
池屿闲动作迅速地抬手接下了那把剑,眉头紧皱。
紧接着,伴随着“噗嗤”一声,独孤一鹤心口处的鲜血瞬间蔓延开来。
他输了,也死了。
池屿闲手里还拿着他的佩剑,见状便想将这把剑递给对方的徒弟。
但她们此时却没心情,纷纷扑了上去:“师父!”
一旁的西门吹雪面色如常,仿佛刚才杀的不是人,只是一个寻常可见的萝卜白菜似的。
他抬手垂眸,轻轻地吹落了剑上鲜红的血珠。
花满楼移开了视线,眉头稍皱;陆小凤摸着自己的胡子叹气,只有池屿闲走了过去。
长剑刺入地面,他收回手,刚准备转身,身后便响起了拔剑声。
“若不是你拿走了师父的剑,师父也不会输!”
或许是因为失去了亲人,独孤一鹤的徒弟们有些激动,甚至有些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要抽剑。
池屿闲头都没回,反手接下了那柄刺向他的剑,随后手腕一抖,那把剑便寸寸断裂。
不仅是他,西门吹雪也被这样质问,只不过他却不像是池屿闲刚才那样,而是直接无视了她们。
“够了。”
不知道是谁拦下了他们,反正这些与池屿闲无关。
他还没走过去便被花满楼抓住了手,对方脸上有些无奈,指腹柔软,动作小心地掰开了他的手指。
或许是因为刚才接剑的时候没接好,池屿闲修长冷白的手指间猛地多了一抹刺眼的红,很是显眼。
“怎么受伤了?”
花满楼垂首,轻声问道。
撑伞的黑衣青年不以为然:“只是小伤。”
他想要将手给抽回来,却没有成功。
花满楼用指腹擦去溢出来的血珠,一抹殷红顿时出现在冷白的肌肤上,有些暧。昧。
一旁的陆小凤转过了头,表情无奈。
看吧,他猜对了,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肯定不正常。
池屿闲抿唇,手上感受着来自花满楼的温度,他垂眸看着对方动作轻柔地处理着自己的伤口。
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一直冷静且阴郁的黑衣青年缓缓地勾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吓到了吧
“还好伤口不大。”花满楼松开了手,与此同时还稍微松了一口气。
池屿闲将手背在身后,闻言只是轻声说道:“我都说了是小伤,根本没什么大碍。”
他说话的时候还特意用余光瞥了一眼对面站着的花满楼,对方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也只是纵容地一笑。
“走了。”
陆小凤轻咳一声,打断了他们之间些许暧。昧的气氛,表情说不上来的古怪。
旁边的西门吹雪早就在旁边等着他们了,闻言才真正地站好。
四人下了山,表情正常的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池屿闲撑着伞,因此便和旁边的人拉开了距离,生怕自己的伞打到别人,但尽管如此,身边距离他最近的人还是花满楼。
独孤一鹤死后,他们甚至是一刻都没有休息地为剩下的事情而忙碌。但好在一切都还算顺利,期间没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
几乎是大半月之后,大金鹏王的事情总算是解决了。出来这么久的西门吹雪亲眼看着陆小凤剃了胡子,这才满意地离开。
陆小凤叹了一口气,他今天从房间里乍一出来的时候在场的几人先是一愣,随后便忍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