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巴掌落得越来越密,即便隔着长衫长裤也是疼痛难耐。
梁雀来了脾气,紧咬着下唇不肯哭出声音。
梁三见他这般犟脾气的模样,火气更盛,掀了长衫,巴掌落得更狠了些。
“呜……”梁雀疼的有些受不住,牙缝里泄出了哭腔,下唇也被咬的有些疼。真是的,凭什么要咬我自己,我要你也一起疼!
梁雀松开自己的下唇,一口咬在梁三腿上,当真是下了好大的力气,竟逼的梁三倒抽一口凉气。
“小崽子。”梁三当真是被气笑了,也瞧着人着实有些委屈了,现在实在不适合教育小孩儿,将人扶起来重新抱进怀里,双手兜在人身后轻轻揉着,安抚着小孩儿的情绪。
“不哭了,娇娇。”梁三柔声哄道。
梁雀听见梁三哄他,委屈像是洪水般倾泻而出,趴在梁三肩头哭个不停,泪水都洇湿了梁三的衣裳。
“你打疼我了呜呜呜,也不哄哄我……”
“乖乖,”梁三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似是安抚,似是威胁,“咱们回家好好算账。”
“嘶——”
梁雀狠狠咬住梁三肩膀不肯松手。
“你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么?”梁三把玩着手上的檀木戒尺,桌上竟还摆了根细长的藤条和一柄紫檀木镇尺。
梁雀跪在地上,看着那根藤条就有些发憷,那东西细细长长的肯定很疼。可那把镇尺他也是怕极了,他之前去帮梁三整理桌案时见过这个,分量重的很,他不敢想这个要是用在自己身上,他怕是一下也挨不住。
他不敢说实话,可又不敢撒谎。一阵心理斗争后,见梁三面上已有不耐,含糊着打着马虎眼儿道:“其实也没做什么,就到处玩玩儿……”
“梁雀,重新说。”梁三沉了声音,用那把戒尺挑起梁雀下巴看着他。
梁雀有些慌张,可还是有些不死心地挣扎着:“就今天去那儿玩了玩。”
啪——
梁雀被一阵狠厉的力道扇倒在地。他瘫坐在地上,脑袋一阵嗡鸣,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一边脸迅速肿胀起来,竟是有些微微发紫。他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嘴角,摸到了粘稠的血迹,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敢相信,梁三竟然用戒尺打他的脸。
梁雀回过神来,摸着自己肿胀的脸颊,确定了这的确是梁三用戒尺打的。他满脸泪痕,一脸畏惧地望向梁三。
“梁雀,重新说。”梁三声音依旧冰冷,重复道。
梁雀被梁三这幅样子吓到了,他从来没见过梁三这样凶他。脸上的剧痛还在,他实在没胆子在梁三眼皮子底下再撒谎了,只好如实道:“算上今天,一共去了八次。”梁雀越说越没有底气,声音也不自觉的发起颤来。
啪——
又是以戒尺抽在梁雀另一边脸上。
梁雀被扇倒在地哭个不停,趴在地上伤心地哭了好一会儿。
可这次梁三却没有心疼他,由着他哭了一会儿后叫他起来,裤子脱了跪趴着。
梁雀已经怕的不行,不敢不听,连忙脱了裤子摆好姿势。
梁三见状心生好笑,从前总不见得他这般乖巧,如今倒是利落的很,当真是怕极了。
梁三换了镇尺,兜着风就砸了下来。镇尺厚重,砸在肉上声音沉闷,几镇尺下去便有些发紫。
“啊——呜呜呜……”梁雀被这般重的力道打的惨叫出声,即便他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没想到这镇尺竟这般疼,真是痛到了骨子里。
啪啪啪——
梁三又连着打了十下,十乘十的力道,照着屁股就砸了下去。
“呜呜呜三爷,疼死了,我要疼死了……”梁雀被这狠厉的镇尺打的匍匐在了地上,直不起身来,一直念着三爷喊着疼。
“摆好姿势。”梁三见梁雀趴在了地上,依旧语气冷漠地命令道。
梁雀疼的实在动弹不得,根本维持不了姿势,趴在地上呜呜地哭着。
梁三见状,以为人还在使性子犟着,一把将人从地上扯了起来,按下腰就是几镇尺砸下去。
“做了这么荒唐的事情就给我挨住了!跪好了!”梁三又抽了好几下后厉声呵斥道。
待人跪好后,还在那儿小心翼翼地抹着眼泪,梁三终于开始了训话:“梁雀,谁给你的胆子撒谎?”
梁三最是厌恶亲近之人对他撒谎。更何况今天要不是小花在杨管事将人请进屋前传了消息给他,他又恰巧今日提前回来了,不然,他真不知道梁雀最后会怎样。
梁雀又抹了把眼泪,抽抽搭搭地道:“对不起呜呜呜,我不敢了呜呜呜呜……”他本就是害怕挨打,谁知竟被人识破了,要是知道下场如此惨烈,他定是不敢说谎的。
“梁雀。”梁三自然知道小崽子心里想的什么,这件事也没再多说,料他是当真不敢了,开始了盘算这场打的祸根,“我以为你不喜欢那儿,真是令我没想到,咱娇娇竟染上了赌瘾。”说完还嗤笑了两声。
梁雀听见梁三笑出声后身子止不住地打颤。
“当真是好极了。”梁三收了笑声,语气倏地转冷。
梁雀眼睛哭的通红,仰着一张惨不忍睹却又我见犹怜的小脸望着梁三,哀求道:“三爷,我不敢了。”
“别光说不敢啊,我看你倒是敢的很。”梁三放下了镇尺,又拿起桌上的藤条随意地挥了两下。
这两下破空声可把梁雀吓得不轻,不敢言语,连哭声也止住了大半,呆愣愣地望着那根藤条。已经这么疼了,还要打吗?梁雀又吓的哭了起来。
“伸手。”梁三没有再打他屁股,倒是点了点他的双手,示意他双手举高。
梁雀猛地松了口气,不再打屁股就好,连忙将双手举高摊平,扮作一幅乖巧样期望得人怜惜。
梁三觉得好笑,他干的这些事就不值得人怜惜。
嗖啪——
藤条破空而落,雨点般毫不留情地落在梁雀手上。
手上的肉可比屁股上少多了,又是这般尖锐的东西,梁雀挨了几下就要把手收回去。
梁雀的手刚往回缩了一点儿就被人猛地一瞪,捏着指尖狠狠抽了五下算是警告。梁雀张着嘴大声哭着,他不敢再把手缩回来,可这实在太疼了,他不知道怎么能这么疼,他要疼疯掉了。
“三爷,三爷呜呜呜……”他现在疼的只会一个劲儿的喊他。
梁三抓着梁雀的手又抽了二十下,眼见着再抽下去当真是要破皮流血了,终于是停了手,放下凶器揉了揉哭惨了的小孩儿,柔了声音道:“不打了,乖乖。”
梁雀哭蒙了,根本没意识到已经不打了,还跪在地上哭个不停。
梁三知道人疼狠了,小心翼翼避开伤将人抱进怀里,亲了亲肿的老高佛脸颊:“结束了乖乖。”
梁雀被亲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意识到没有再挨打了,倒是哭的没有刚刚那般厉害了,缩在人怀里抽噎着。
“三爷呜呜呜……”梁雀还是迷迷糊糊地只会喊着这个名字。
又亲又哄了好一会,梁三才缓缓开口道“娇娇,若再有下次,我会打死你。”
梁雀见人说的认真,也觉得自己也许是有些荒唐了吧,但他还是有些委屈,闷闷地嗯了一声后还是不肯将脑袋抬起来。
梁雀心中暗暗琢磨着,破戒尺,破镇尺,破藤条,等我伤好了,给你们一把火都烧了。
夏日炎热,梁雀躲在后院里乘凉,穿着最轻薄的云纱,嘴里含着冰糕,小花也在一旁拼命地给他摇着扇子,可他还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