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付宁手中滑落的水杯悬停在距离地面还有三十公分的距离,杯中泼出来的水凝固在半空。
此刻的时空暂停,除了沙发上的萧煜和他怀中的付宁。
“你要怎么补偿我……”
他滚烫的喷息洒入耳中,惹痒了女孩,她皱着眉推他的脸。
萧煜握住她的手拢在自己的心口,蹭她的鼻尖:“叫声哥哥好不好,乖宝,好久没听到了。”
“我不认识你。”她觉得恶心死了,她讨厌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
她向后退去,腰被他扣着,那只在她后背的大掌把她往他身上按。
“不认识?”
他哼笑一声,定定地瞧着眼前不及他一个巴掌大的这张脸,让他痴痴想念了几千百天。
“拉勾儿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他愈发用力地攥着她的手,眯起眸子,压低了声调,“你都忘了。”
他重复道:“付宁,你都忘了。”
付宁不小心被他眼中浮现出的受伤刺痛了胸口。
在他布下类似结界的东西把妈妈和他们在这个空间隔开时,她便清晰地认识到他不是人类。
不是说建国后不许成精吗?!
他一直提的忘了忘了,可她真的不记得以前有遇到过他。就算以前遇见,她觉得自己肯定也会高举唯物主义大旗手拿板砖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消灭了。
她手被他攥得止疼,掰却不动,“你白娘子传奇看多了吧?我不是许仙。”
萧煜知道眼下是自己心急,可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放在心尖上多年的宝贝把他给忘得一干二净的事实。之前调查过当年她生病时父母还请了道观的隐士为她驱邪,恐怕是把她脑海里有关于他的记忆给抹掉了。
事情已有几年,当年给她看病的隐士早就仙去,他连仇都没处报。
他温柔地在她额上点了一吻,“那我讲给你听,好不好?在山城的时候,我看着你长大,陪你玩,摘野果、抓小鱼、放纸鸢,晚上还会看星星,放花灯。”
“你玩累了我就背着你回家,你有时候会睡在我怀里,抓着我的衣服不撒手,你很会撒娇,我总是拿你没办法。”
“睡乱了头发还喊着要哥哥给你重新扎好,说哥哥是对你最好的人,要哥哥给你扎一辈子的头发。”
他牵起她耳畔一缕青丝,眼神柔软,“看,又睡乱了,哥哥给你梳一梳吧。”
付宁不为所动,看他就像看傻子,拿回自己的头发,一用力挣脱他的怀抱跳下沙发,她抓起果盘里面的水果刀瞪着他:“别编了,聊斋里没有这一段!再碰我别怪我不客气。”
他平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她,无奈地笑了笑,多半是苦笑。
“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沉默不语,努力地回忆自己的经历,自己幼时确实在山城住过好多年,在山城自己没什么朋友,总是独来独往,除此之外的记忆很是模糊。
她在山里,连人都不认识几个,哪里会惹到这个妖怪?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始终没把刀放下。
萧煜站起身,忽然迈步过来,不怎么费力就夺走了她手上的刀,严肃地说:“危险,别划到手。”
付宁问他:“物理攻击和法术你怕哪个?”
他想让她死了这条心:“什么都杀不了我,除非我自己想死。”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没别的。”他字字真情。
她狐疑地望着他,“那你是什么妖怪?”
“我一半是人,另一半是蜘蛛。”其实他很后悔,自己早该在她小时候就告诉她,让她一点点接受自己,也不至于一下子看见他真身被吓到。
“我们不可能,你去死吧。”她摇着头说。
她此生最厌恶是蜘蛛这种动物。要她和蜘蛛精在一起,还不如直接弄死她。
男人痛心地看着她,“明明是你说的,哥哥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嫌弃哥哥。”
付宁直往后退:“我没说过。”
“唉,翻脸不认人的小骗子。”他深色的眼眸中有些许对某种拘束的释然,再看向她时,已是毫不遮掩的、肆无忌惮的掠夺目光。
“今天来找阿姨还有点事,晚点儿再说我们的。”
萧煜把那杯即将摔在地上的杯子拿住,随后解除了结界。
林颖端着茶水走进来,给付宁介绍:“女儿,这是咱们的新房东。”
……
……
临出发去大学的前一天晚上,林颖忽然接到工厂加班通知晚上不回来,只留付宁在家。
十点钟,她关好了门窗,把杀虫剂拿出来摆到床前,然后将一干念珠、符纸、十字架等乱七八糟的玩意放在枕头周围,昨天在五金店买的物理学圣剑撬棍也放在被窝里。
准备妥当后,她才吃了褪黑素,裹得严严实实地躺下睡觉。
不到半个钟头后,她被腿间黏腻的感觉给弄醒。
睁开眼,发现自己根本不在卧室里,天花板的吊灯很是眼熟。
又被他弄到这个奇怪的空间来了,看来自己新尝试的辟邪方法失败了。
前几次他都是把自己弄过来抱着睡觉,这次却好像不同以往。
她身上的睡衣睡裤都不见了,光溜溜地躺在大床上。
萧煜发现她一醒来就下意识找杀虫剂,不厌其烦地提醒她:“杀虫剂对我没用,宝宝。”
他没穿衣服,裸着精壮的身子,用膝盖顶着她的两腿间不让她合拢,把手腕上的手链拆下来放到床头柜里收好。
像“别碰我”“不要”这样只会起反作用的话,她已经不再浪费口舌,毫不客气地瞪着他:“你有时间不如去做蜘蛛侠拯救世界,在这里猥亵女人算什么东西,你们妖怪没有上进心的吗?”
“你就是我的全世界。”他颇为耐心地调着情,俯下身子亲昵地来蹭她。
“乖宝,提前把新婚夜预支了好不好?”他实在等不了了。
“不好!”
她用力地推搡他,可他忽然在她脖颈处张嘴咬下一口,将尖牙刺入皮肤内,在瞬间注入了麻痹和催情的毒素。
她痛呼了一声,挣扎没几下就感觉自己浑身使不上劲,很快就绵软一团,而且一股股的燥热正如涨潮在冲击她的身体。
尤其是下面,不断地往外冒水。
“想要哥哥吗?”
萧煜把早就挺立起来的粗长性器抵在她穴口,似有似无地摩擦着。
他唇舌贴着她的锁骨舔吻,伸手捻弄她的奶尖。
“给我死……蜘蛛精……”她难耐地喘息着,不自觉地开始扭动着腰。
“宁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呢?”他或轻或重地啄她的唇瓣。
就在付宁意志力快要沦陷在他火热的抚摸下时,她强撑起精神狠心咬舌尖,想像之前一样靠疼痛清醒起来。
萧煜眼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张嘴,“不许咬自己。”
他手指进入她的口中揉她的舌头,在她哼哼唧唧地表示抗拒和排斥时低头吮住她的舌尖,尽情加深这个湿吻。
“宁宁考到了最好的大学,好厉害,我们家宁宁真聪明。”
“马上就是大学生了呢。”
付宁发软的手指堪堪揪住枕头的一角,别过头不想理他。她一定要保留证据,等结束后去报警,现代人就要用现代手段。
“宁宁以前说过要当公司老板赚好多好多钱呢,还说赚了钱会请哥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