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辞靠在床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轻声回答:“晏知遇对我没有做出格的举动,只是我直觉很不喜欢他。”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神奇的东西。”卡洛斯笑了一声,但语气却变得有些严肃:“冉,离他远点,他是个很不听话的坏孩子。”
“他没有和我交战的能力。”冉辞低声回答,她垂下眼眸,“他的精神力,是‘蛊惑’,对吗?”
卡洛斯沉默片刻,才轻轻应了一声。
“和我比起来,他的能力很鸡肋。”冉辞嗤笑一声,随手在手包里摸出手机充电器,插在床头的插座上,“他的能力是半强迫,只对意志薄弱的人有用,但我的能力——”
她顿了一下,把充电器插到手机上,才轻飘飘继续道:“是完全强迫,不管对方是否愿意,都会被我操纵。”
而这,也是她和其他杀手的不同。
她不需要强健的体魄,也不需要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她只要站在没有人看见的暗处,敌人就会被她的精神力操纵,轻易就丢盔卸甲。
目前为止,想要打败冉辞的唯一办法,是靠人海战术,耗尽她的精神力。
“冉。”卡洛斯有些无奈地叫了她一声,“你是比他还不听话的坏孩子。”
“如果他不调皮的话,我不会对他起杀心。”冉辞耸了耸肩,她很讨厌麻烦,如果对方安分守己的话,她不介意和晏知遇和平共处。
卡洛斯忽然拿自己的搭档有些头疼,“冉,等我回去,我帮你调查他可以吗?千万不要乱用你的能力,我可不想又熬夜给boss写报告。”
“还有个问题。”冉辞忽然开口,在卡洛斯应了一声之后,她才轻声问道:“我一直没有问过,boss的背后,是哪个将军?”
“冉,不要打听这个。”
“告诉我和余少将有没有关系就可以了,卡洛斯。”冉辞不打算为难自己的搭档,她想要的答案很简单。
“没有。”
“那就好。”冉辞出了口气,“晚安,亲爱的搭档。”
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靠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只要“无昼”和余家没有关系,她就放心了。
难缠的亲戚会让她很头疼,她一直知道“无昼”的背后有几个将军撑腰,而她决定进入“无昼”,就是因为“无昼”是军政部的暗棋,不会让她去做背叛帝国的任务。
——只要保证不和亲戚有牵扯,又不会连累哥哥,那么她愿意让自己的精神力成为军政部的利刃。
也只有帝国的军政部,才敢接手她的精神力,哪怕向她抛出橄榄枝的组织不少,可一旦她不是在“无昼”,而是在别的组织,都会让那个组织成为军政部的眼中钉。
她实在太强,强到军政部对她的第一看法,就是先把她收编——他们舍不得放弃冉辞这个极具杀伤力的利刃。
而她认识卡洛斯的时候,就是她精神力觉醒的那年。
说服她进入“无昼”,就是卡洛斯当时最重要的任务。
但是冉辞并不介意,她也不想一辈子做咸鱼,况且在“无昼”里,她和大家的相处模式让她很舒服,她这辈子交到的最真心的朋友,就是卡洛斯。
虽然当年是抱着目的接近她,但不得不说,卡洛斯和她的友情后来变得很真挚,他是真的把自己的真心给了冉辞,才在她这里得到回应。
冉辞长长出了口气,又觉想这些事很没意思,正准备想办法去哥哥房间做点刺激的事,她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她打开房门,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青年:“晏知遇,外公的房间在隔壁。”
“我知道。”晏知遇单手卡住房门,对冉辞露出一个温柔而又阳光的笑容:“介意我进去聊聊天吗?冉小姐。”
“介意。”冉辞双手抱胸,冷淡看着晏知遇。
在这个时候,她才真正表现得像冉枉书的妹妹——他们的脸上,有如出一辙的对旁人感受的漠不关心。
“你们boss最近过得好吗?有空的话,替我问候他一下。”晏知遇没有一点受挫的表现,笑容依旧温柔。
面对晏知遇带着威胁的话语,冉辞只是笑了一声,她懒洋洋抬眼皮看向晏知遇,眼中流露轻蔑:“别碰你不该碰的人,滚回去。”
几乎是在她说话的同时,晏知遇眉头紧紧拧起,冉辞的精神力像一根根尖锐的针刺入他的精神域,而他在她的面前,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他的意识明明还清晰地存在着,身体却不由自主迈出了机械的步伐,跟随冉辞的命令,离开了她的卧室。
——他甚至连回头看一眼冉辞都做不到,嘴里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就是冉辞的操纵,她甚至不需要入侵别人的意识,就能在对方理智清醒的时候,操纵对方的行为。
可晏知遇的蛊惑,只存在于意识界面,他必须要麻痹对方的意识,才能控制对方。
而事实上,冉辞的能力并不局限于此,她同样能够操纵别人的意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晏知遇的能力是包含在冉辞的能力中的,他引以为傲的能力,不过是她能力的一个分支。
物理意义上的送走了晏知遇,冉辞才关上了门。
她在手包里摸出自己的烟盒,叼着烟心情很好地点燃,吸了一口之后,就懒洋洋躺在卧室的小沙发上,准备先来一根事前烟,再去找哥哥。
可房门又不合时宜地被敲响,冉辞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踩着高跟鞋皱着眉打开了房门:“我让你滚——哥哥?”
几乎是闻到熟悉的木质香的一瞬间,冉辞从浑身尖刺的小刺猬变成了软乎乎的小猫,她眨巴眨巴眼睛,扑进冉枉书怀里蹭蹭,“哥哥抱抱。”
冉枉书已经察觉她的情绪波动,侧头看了一眼走廊,见没有人路过,这才横抱起妹妹走进房间,用脚不客气地踹上了房门,抱着妹妹往床边走去,“锁一下。”
冉辞安心躺在哥哥怀里,随意放出精神力操纵房门锁上,顺带当着哥哥的面懒洋洋吸了口烟。
“我刚才来了个电话,发生什么事了?”冉枉书把妹妹放到床边,顺手把小桌子上的烟灰缸拿给她。
看着哥哥能够平静接受她吸烟的事,冉辞忽然觉得,那天在酒店,因为被抓包而挨的那顿肏也不算亏。
“晏知遇刚才来我房间找我,他好讨厌。”冉辞抖了抖烟灰,踢掉高跟鞋爬到哥哥身边,躺在他腿上。
冉枉书坐在床边,冉辞就躺在他的腿上,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轻轻勾着他的衬衫。
“他说什么了?”冉枉书目光变冷,抚摸妹妹的头发时,动作却非常温柔。
“说了点难听的话,不想提他,好烦。”冉辞心里烦躁,没了吸烟的兴致,随手灭掉烟头,转脸贴上哥哥的小腹,轻轻蹭了一下,“哥哥抱抱。”
冉枉书察觉她不开心,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起来,自己脱了皮鞋,翻身把妹妹压在身下,“要做爱吗?”
“要!”冉辞顿时眉开眼笑,乖乖伸手去解哥哥的皮带,“喜欢和哥哥做。”
“等会儿叫小声点,外公就在隔壁,已经睡下了。”冉枉书低头轻嗅她纤细的颈子,小心轻吻着,不想在上面留下印子。
冉辞低低喘息一声,仰起头把自己脆弱的脖颈送到哥哥嘴边,“哥哥轻一点就好了,唔···湿、湿了···”
她身体真的太敏感,至少对哥哥来说,他都不需要做什么,只要看着她,她就会湿得不行。
“呜···哥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