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愉快的一天,花酌枝打开了话匣子,平日里缓慢的语调也欢快许多,“他教我学汉话,帮我擦脸,我喊他琛哥哥,他喊我枝枝,我们一同用膳,他虽做什么都笨手笨脚的,但是身体很烫,如果能抱着他睡觉,一定很舒服。”
说到这里,花酌枝突然想起什么,他从挎包中掏出那本春宫图,翻到最后一页,走到沈碎溪跟前,语气认真询问道:“碎溪,你看这里,为何我的肚腹如此涨大?”
沈碎溪一开始没明白花酌枝什么意思,他扫了眼册子,才惊讶发现上头画的居然是花酌枝同萧见琛。
他神色复杂挪开目光,“这就是你差人画的春宫图?”
“是呀!”花酌枝把册子一合,给沈碎溪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如何?这个画师可是我千挑万选才找到的。”
沈碎溪绷不住笑起来,他指尖挑到最后一页,仔细端详片刻,“这画师的确功夫了得,若我没猜错,你这腹中,应当全是龙/jg。”
花酌枝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有这么多?”
“一般人自然不会这么多,但这是春宫图,岂不是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花酌枝若有所思点点头,解去疑惑,他将册子重新放进挎包中,万分珍惜地拍了拍,“我先回去了,待会儿还要为大燕借运。”
沈碎溪弯腰穿上鞋子,“我同你一起去。”
花酌枝拒绝:“今夜你不必过去,有萧见琛陪我,你放心就是。”
沈碎溪勾唇一笑,“我知道,我不去祭司殿,我找一找王文才,要他替我传个话。”
“好。”花酌枝没往别处想,同沈碎溪一起出门。
入夜。
送完花酌枝,萧见琛先是回自己的吊脚小楼睡了一觉,睡得正香时,陆繁将他喊醒过来,“殿下,殿下,殿下醒醒。”
萧见琛睁开一只眼看他,不悦道:“做什么?”
“殿下。”陆繁指指等在门口的王文才,“大祭司让你过去。”
“……”萧见琛反应片刻,才不情不愿睁开另一只眼,“怎么今日还要去啊?”
王文才赔笑解释一句,“祭司大人吩咐了,往后只要是替大燕借运,夫人都要在旁照顾,什么时候不用借运了,便不用照顾。”
陆繁凑近了劝道:“殿下,为了大燕百姓……”
为了大燕百姓,萧见琛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我这就去。”
他接过王文才准备的新衣裳,闭着眼穿好,又拎着一大串叮叮当当的饰品,三两步便下了楼,往祭司殿跑去。
等萧见琛走了,王文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任务在身,他走到陆繁身边,压低嗓音开口,在陆繁看来,那样子好像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王文才:“陆公子,我们右护法沈大人说,邀您今夜去他的小楼,共度春宵。”
陆繁:“……”
果真是见不得人的事!
他义正严词拒绝:“你们右护法可是想多了?我陆繁顶天立地!岂是像你们南疆那样随随便便之人?”
王文才连连“哎呦”几声,“陆公子,我就是替我们沈大人传个话,沈大人还说了,若陆公子想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
说罢,他给陆繁指了指方向,“祭司殿西边第一座小楼就是,全看陆公子意思。”
陆繁直截了当把人赶出门,“滚!”
许是陆繁的模样太吓人,王文才被吓了一跳,连滚带爬逃出去。
而夜至三更,沈碎溪的吊脚小楼下头,一脸正气的陆繁使劲捏着手中香囊,目光盯着楼边的树。
也不知道这树结不结实。
【作者有话说】
树:我招你们惹你们了?
那是我老婆的小楼
管他结不结实,现如今哪管得了那么多?
陆繁把香囊往怀里一塞,掀起衣裳下摆往腰封中一掖,像只灵活的猴子,三两步就爬了上去。
沈碎溪笃定陆繁会来,他正在屋中准备东西,二层的窗却突然发出几声细微响动,他目光一沉,捏起一柄羽刀,放轻脚步走到窗前查看。
“笃笃——”
这次听得清清楚楚,有人在敲窗。
陆繁一手抓着树枝,一手伸长了去敲窗,敲了半天才把窗给敲开。
沈碎溪蹙眉盯着陆繁,“好好的门不走,为何爬窗?”
陆繁自然听不懂沈碎溪的话,他从窗中翻进,双脚落地时发出沉闷一声,而后他立马探出头去查看一番,又鬼鬼祟祟将窗合紧。
沈碎溪:“……你怕什么呢,外头有人追你?”
陆繁木着脸站在窗边,双腿并拢,胳膊紧紧贴在身体两侧,闻言摇摇头,“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沈碎溪也听不懂,他往床沿一坐,朝陆繁勾了勾手指头,桃花眼弯起,笑的像只得逞的狐狸。
“过来,本想过段时间再找你的,但有点等不及了。”
虽语言不通,但陆繁看得懂沈碎溪动作,他走上前,在离后者一步远的地方站定。
然后严肃地板起脸,“我来不为别的,是想告诉你,我们汉人讲究的是三媒六聘,像你这样,是万万进不了我陆家大门的,我们……我们不如从头开始,慢慢了解唔——”
沈碎溪等不及陆繁的长篇大论,他起身踮脚,偏头往陆繁嘴角亲了一口。
“……”陆繁没想到沈碎溪会这样主动,他一张脸迅速涨红,直勾勾盯着沈碎溪的嘴唇,眼睛里头满是不敢置信。
看着陆繁这样反应,沈碎溪鼻腔溢出一声满意的轻笑,“我看人向来准得很,果真是个雏儿。”
说罢,他再次踮脚,探出一小截舌尖,沿着陆繁的唇缝细细舔弄,唇舌相触间,发出暧昧黏腻的啧啧水声。
陆繁脑袋“轰”地一声炸开,已经叫沈碎溪勾得失了理智,他急促喘息几口,赤红着双眼伸出双臂,将沈碎溪从平地抱起,压倒在大床上。
方才还像块木头的人反客为主,虽没做过这档子事,却无师自通,粗粝舌尖死死抵在沈碎溪的软舌上,把身下人亲的喘息不止。
“唔——”沈碎溪嘴角吃痛,一把薅起陆繁脑后的头发,目光凌厉,“你属狗的?”
陆繁看着沈碎溪破了个口子的嘴角,嘴唇嗫喏几声,“抱、抱歉。”
他还不知如何表达情欲,可身体中总有什么东西在横冲直撞,他想把沈碎溪揉碎了塞进自己胸膛里,想把人吞吃入腹,收不住劲又无法宣泄,一时没控制住自己,便咬了下去。
沈碎溪伸出嫣红舌尖,舔去唇角的血珠,骨节分明的双手沿着陆繁胸膛上下抚摸片刻,最后抓着陆繁的衣领,将人重新拽回来。
“别急,今晚我就好好教教你。”
“慢——”沈碎溪发出一声痛呼,他毫不客气抬起腿,一脚踹在陆繁肩头,可陆繁愣是硬生生接下他这一脚,纹丝未动。
沈碎溪没遇到过如此蛮横莽撞的人,他破口大骂:“你这莽夫!”
但凡陆繁能听懂一句,多少能怜香惜玉点,可沈碎溪的话在他耳中变成了一串无意义的叫声,他还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动作愈发粗暴起来。
“你是地里拉犁的牛投生么?”
“见了骨头——就呃——就不要命的狗!”
“滚……”
沈碎溪骂骂咧咧半天,终于没了力气,干脆闭嘴享受。
见身下人没了声音,陆繁半支起身子,他看着双手瘫软双目涣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