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久妈妈婚内私奔,后来柳亦久又出国念书,柳永宽的至亲一个个抛下了他离开,他在痛苦万分中不知何时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事业则是完全不管,到现在说话都有些疯疯癫癫。
此时柳永宽在超市发疯,安保人员已经开始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看着双方都衣着体面像是高级住宅区的原住民,暂且按兵未动。
沈康时自觉沈家有愧于他,也从不和他计较,只好言好语地说:“柳叔,公共场合不方便,我们借一步说话?”
柳永宽的面子早在十几年前就丢得一干二净,哪里还在乎方不方便。他根本不理会沈康时,自顾自打量起了徐应:“哟,这哪里找来的小伙子,照着亦久以前的样子打扮的?”
柳永宽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唯有对沈家的恨意始终没减一分:“呵呵。你们姓沈的没一个好东西,你这是想舔亦久舔不到,找一个假的?”
沈康时怒火几乎已经压抑不住,咬着后牙低声说:“柳叔,我敬你是长辈,适可而止。”
柳永宽毫不在意:“哈哈,长辈……你心里认的长辈里有我?恐怕只有你那贱/人亲爹,还有那贱/人后妈吧……哈哈哈哈哈!”
越说越疯狂,柳永宽怪笑起来:“你和你爸一样……你们都喜欢这贱/人的基因……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变成嚎啕大哭,柳永宽发出不似人能发出的嚎叫声,鼻涕眼泪糊了满满一脸。
超市训练有素的安保大哥往闻讯赶来,迅速把疯癫大叔架走了。
徐应目睹一切,担忧地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到为零,今天他无意中得知了太多不应该知道的东西,不符合他明哲保身的原则。
但沈康时一反常态地没有勃然大怒,只是简单说:“回家。”
扫墓
徐应眼观鼻鼻观心,一路跟个鹌鹑似的,跟在沈康时身后。
这种豪门密辛,知道之后真的不会被杀人灭口吗?
退一万步说,不会被封杀吧?
等到了家,关了门,徐应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动作期期艾艾的。
沈康时一回头,看见徐应还穿着外出的大衣,说:“站在那里做什么,会做饭吗?”
徐应甚至愣了一下,说:“啊?我做饭?”
沈康时:“那我做。”
“……”徐应灰溜溜地说:“不好意思,沈总。我以为你要赶我走了。”
徐应有时候显得愚笨,但唯独一点好,在沈康时面前没脸没皮的,有什么就直说了。想要什么、担心什么、在想什么……
这个性格倒是不错,如果关汀也这样就好了。
沈康时反应过来自己在想着谁,脸又黑了下来:“去厨房。”
“好,来了。”徐应换上围裙,立刻脚步不停,往厨房去了。
刚进厨房,忽而听到沈康时问:“你跟爸妈关系怎么样?”
徐应不确定自己听对了:“嗯?沈总你问我什么?”
“没什么。”沈康时转身朝书房去了。
沈康时要工作,徐应自然不敢打扰。
可对着面前这顿食材,又愁上眉梢。
这,怎么做啊?
徐应在小红书上搜了一些攻略,可那些做法有的矛盾甚至截然相反。
徐应烧个热水,结果水灌得太满,烧着烧着水溢出来,吓得徐应立刻断了电。
做饭该怎么做?
徐应这时候竟然没有想到经纪人,也没有想到问助理,而是直接拨通了关汀的电话。
“哥,关哥,哥哥,紧急求助!”
关汀那边有很嘈杂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外面。
“怎么了?”关汀语气依旧是那副没什么波动的样子,像是所有情绪都被封存了。
徐应怕声音太大,被书房里的沈康时听到了,先是苟苟祟祟走过去,把厨房门关上之后,才对关汀说:“我现在在沈总这里,沈总让我做饭,可是我不会做……哥,干煸四季豆怎么做啊?”
关汀:“……”
徐应没办法了,在电话里耍赖:“哥,你也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不会做饭。沈总把我从外地薅回来,我也没想到是要做饭,我要是早知道我就在村里学几个拿手菜再过来了。”
徐应苦苦哀求,听在关汀耳朵里,有种莫名熟悉又荒谬的感觉。
手下人每次出了什么事情,要找他来兜底的时候,都这样一副语气 。
这徐应大小也是个明星,怎么说话跟打工人一样。
于是,徐应就听见关汀在电话那头幽幽地叹了口气,然后把做法娓娓道来。
徐应在电话这头忙不迭地记下来,完全没有注意到,沈康时是什么时候进到厨房里来的。
“……嗯嗯,我记下来了,哥,谢谢你。没有你我可怎么伺候沈总啊……”徐应快感动哭了。
下一秒,沈康时的声音从背后传出来。
“我让你做点事情,你就是这样做的?”
徐应回头看见沈康时脸黑得要命。
沈康时也没有想到,这俩人背地里竟然会有这么多沟通。虽说都是围绕着他来的,但是……关汀难道就不吃醋吗?
徐应猜不出来沈康时心里到底怎么想,只觉得自己大难临头。
沈康时拿走手机,徐应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他竟然认为对方会砸自己。
但沈康时没有,沈康时只是拿过电话,对关汀说:“这阵子都是你在教徐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