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那里的不适让温鸾不由自主收缩,本能地抗拒他手里的东西。
高晟的手指且推且搅,当啷当啷的,“别用力,越用力,陷得越深。”
“我不是你的犯人,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温鸾使劲摆着唯一自由的腰肢,可她如何躲,如何逃,都挣不开他的手。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肯说实话?”高晟让她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你果然比我想象的还能忍……那,这样呢?”
哗啦,急促的珠子碰撞声中,温鸾口中发出一声低低的尖叫,全身收紧,身子拼命向上拱起。
高晟把珠琏扔到一边,这次换成了自己。
“我真的想给你用刑!”他紧紧扣着她的腰,“夹棍、鞭子,或者用刀,用疼痛改变你,看着你,为了脱离痛苦,不得不舍弃尊严,放弃一切,眼里只有我。我真想,真想……别逼我,温鸾,别逼我。”
高晟抓住她的头发,提起,狠狠亲了上去,躁狂得如暴风雨。
“和我说实话,你在柳林里是不是和他见面了?”
温鸾摇头,“没有,真的没有,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高晟霍霍笑了两声,一口咬了下去。
“啊!”疼痛让温鸾的身体急剧紧狭,高晟发出一声闷哼,更加用力抱住了她。
直到天将蒙蒙亮,温鸾才得以休息。
一觉便是第二日晌午,窗外下起了小雨,打得窗棂沙沙作响。
往常这个时候高晟早在衙门忙了,再不济也是在练武场,今天却还在睡,胳膊沉沉搭在她身上,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
地上,那串珠琏静静地躺着,不动神色望着床上的温鸾。
温鸾慢慢红了眼圈,嘴唇几乎咬出血。
可她没哭,面色逐渐平静,似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温鸾挪开他的胳膊,结果刚一动,他就醒了。
“睡好了?”他说,“有没有想和我说的?”
还在纠结昨天的事!
温鸾也恼了,抬起手腕让他看,“要不要再绑一次?高晟,我是人,不是玩意儿,如果你想跟我好好过,就好好的待我,这算什么?青楼的妓子也比我强些。”
雪白的肌肤上青紫交加,看上去颇有几分惊心动魄,也足可知道昨晚的激烈程度。
高晟罕见呆滞了一下,“我被你气坏了,又喝了点酒,一时下手没轻重,下次不会了。”说着,他就要去检查那里。
温鸾死死用被子捂住,“你别动手动脚的,我想和你好好说说话,关于我们的以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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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 以后,这两个字眼明显引起了高晟的兴趣,微微挑了下眉毛, 示意温鸾继续往下说。
温鸾略沉沉气,小心覷着他的脸色道:“昨天, 宋嘉卉问我,到底是你的妻, 还是你的妾,我答不上来。”
昨天还百般抗拒,今天突然想要名分, 这个态度转变得有点快,高晟暗暗吃了一惊,却是不动神色打量她一眼, 道:“你想和我成亲?”
温鸾低头不语,半晌才道:“已然这样了, 除了你, 还有谁肯收留我?不过我心里乱得很,你得容我缓缓……能不能先给我弄个户籍?”
“这个我倒是想在你前头了。”高晟笑道,“你与宋南一的婚书,我叫衙门撤档了。”
婚书一撤, 她与宋南一再无任何律法上的关系。
温鸾抿了下嘴角,道声“好”。
高晟似乎很是满意她的反应, “你的‘亡故’底档也销了,你还是温家的二小姐,和以前一样。”
其实温鸾她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自己温家女儿的身份, 不单单是用惯了, 舍弃了自己的名字,就好像把爹爹、娘亲、祖父和那些美好的回忆一起舍弃了,也彻底否定了她这个人。
所以不用顶着假身份过活,她很高兴,但是用原来的身份路引,会不会不方便逃跑?
不知是不是她多心,“和以前一样”,总觉得有些特别的意思在里面。
温鸾心里更加乱糟糟的。
“大人,”院外传来阿蔷的声音,“有个小书生在大门口转悠好几圈了,看样子挺着急的,安福问您要不要见一下?”
“不见。”高晟道,“本官正在闭门思过,谁也不见。”
温鸾一下子猜到来人是谁,因劝道:“还是见见,人家可是替你说了不少的好话。”
高晟笑了笑说:“既然夫人发话了,高某只得听从。”
果然是昨天拼命为高晟鼓劲的小书生。
“在下向良,国子监学生,父亲是都察院的御史。”向良直接说明来意,“有人要弹劾高大人,身为罪臣之后不得为官,强拉着我父亲也上奏本,恰好让我听见了,赶紧过来给大人报个信儿!”
高晟脑中迅速把姓向的监察御史过个遍,很快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了,斜睨向良一眼:那个老油子,什么“恰好”,恐怕是故意让儿子听见的。
他并不在乎,“无妨。”
简简单单两个字,把向良听得一怔,本来准备了一大堆激昂愤慨的说辞,这下也用不上了。
因喃喃道:“我父亲告了病假,但是难保他们不拉着别人上奏,大人还是尽快想个对策。给您父亲翻案虽能从根上解决问题,可耗时太久,不如改姓脱离高家,先躲过这次弹劾再说。”
“我知道了,多谢你的好意。”高晟端起茶盏。
向良只得告辞,垂头丧气走出书房,听有人说了声:“这位公子,请留步。”
扭头望去,是个天仙似的美人,向良脸皮微红,忙作揖还礼。
方才的对话,温鸾躲在屏风后听了个七七八八,她不是很理解,锦衣卫名声不好,他们掀起的大狱,死者何止数人上百人?朝臣不应盼着高晟倒台么,为何还特地示警?
向良误认为她是高晟派来试探自己诚意的,因正色道:“一码归一码,锦衣卫滥杀无辜制造冤假错案,我们该骂一样骂,可他们拿高大人出身说事就不对!我父亲说,高大人的父亲是好官、清官,他的案子才是大冤案。”
温鸾问道:“他父亲是因何入罪?”
“贪墨,侵占军屯,他父亲是都指挥使司经历,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可惜就那么没了。”
顿了顿,他又嘀咕一句,“乱世用重典,去年要不是高大人一通杀,朝局也不会迅速稳定,更不用说组织兵力抵抗瓦剌入侵了。当然不是说他杀人就是对的,可是朝堂上的事,不是非黑即白,也做不到绝对的公平,这又是我父亲的话了。”
“唉,说实话我也糊涂着呢,用不正确的手段,做正确的事,到底是对,还是错……”
向良叽叽咕咕地走了,温鸾还怔怔立在原地。
良久,她才挪着发麻的腿,一步一顿慢慢回了屋子。
午饭已经做好了,高晟坐在桌前正在等她。
勉强用了两口,温鸾实在耐不住,“你父亲的案子是冤枉的?”
“嗯,吃空饷侵占军屯,在各个卫所都普遍存在,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反而谁不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