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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1 / 2)

迟樱的公寓离大学很近,尽管如此她还是有一个专属的司机,家里还给她雇了保姆照顾她,而且迟琳还联手她的朋友把谢垣安排在她隔壁住,为的是有个信得过的男性来保护她。

保护她?真是太可笑了。

有时候谢垣看她的眼神简直恨不得吃了她。

他在人前那副温良无害简直和她一模一样,让她看了就觉得是在照镜子。

在大学生活上,迟樱暂时没有兴趣参加什么社团,一连好几天早起已经让她很不爽,而且还有一些她不喜欢却还得上的公共课,公共课教室里的空气又不好。

她实在是疲于梳络人际,和班级里的同学仅仅是点头之交,除了几个女生外她甚至不知道其他人叫什么。

不过专业课倒是有意思,她喜欢和理工科的东西打交道,经常会去图书馆花大量时间看书做笔记去深入理解那些原理。

大学需要用到手机的地方很多,她本来不喜欢用手机的,可每门课都组建了社交软件的群聊,此外她还得加一堆同学、老师、年级群、班级群,原本干净的聊天页面都变得花花绿绿的了。

她这个账号是聂桓用国内手机号注册的,而且和他另一个号关联着,他不仅可以随时登录,也能第一时间了解她这边接到的任何消息。

聂桓把她导员和老师以外的人全屏蔽了,她也不经常上这些社交软件,有时候群里发的通知还是聂桓打电话过来告诉她的。

有一回她在公寓里正练吉他的时候接到聂桓的电话,他说:“宝贝,你有个资料没交。”

他就像她一个远程的私人助理。

他俩还一起用着很明显的情侣头像,是星际宝贝里史迪仔和安琪在贴脸,别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有对象的。这样一来就没什么“学长”打着帮助学妹的旗号来加她了。

“聂桓也太纯情了吧?”课间的时候,在她旁边的谢垣不禁吐槽道。

她没有搭理他,趴下来只给他看后脑勺,这两节是无聊的东西,她根本不想听,以后她打算直接翘了不来。

按理来说作为外国人的留学生是不能上这门课的,但他非得过来烦她。

“你头发真好,又黑又亮,像一匹上乘的绸缎。”谢垣不由自主地伸手挑起一缕在掌中把玩,她对此也没什么反应。

忽然头皮一疼,迟樱才从胳膊上抬起脸转过头来看他,发现他正把刚从她脑袋上拔下来的头发放进自己上衣的口袋里。

“你有病吧。”

她仍然难以忍受这种恶癖,聂桓一直都这样,不管怎么说他他就是没法改,甚至背着她在保险柜里用密封袋存她换下来的牙齿、用过的创可贴等等。

但是她对他最多也就是无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那么大的抵触,但陌生人对她来这一套她是绝对忍不了的。

她之前的书包和里面所有的东西,谢垣真的没还给她。

“一根头发而已,别那么小气嘛。”他表情无辜,弄得是她小题大做似的。

变态会拿这根头发做什么?

迟樱在记忆里搜寻着,她的头发不是被含在嘴里当做自慰时助兴的工具,就是被用来缝衬衫的第二颗纽扣。

聂桓实在是给了她很多特别的阅历。

“不给,拿回来。”她伸手管他要。

谢垣起身就走,迟樱带上书包追了出去。讲台上拿着保温杯一脸诧异地见证他们离去的教授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职权可以使用,于是让班长把刚才走的人记为旷课。

谢垣特意躲在墙壁一边,听见她脚步声过来他就伸腿把她绊个趔趄,长臂一伸将人拉入怀里,毫不费力地托着她臀部整个抱了起来。

她被迫双手只能搭在他肩上,有点愣地垂下眸子看向他。

“你真美。”他回以情意款款的凝睇。

“这还用你说。”她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并不急着从他身上下去而是伸手摸他的口袋,找到那根头发丢到地上。

谢垣感到可惜地叹了口气,他抱着她走进空无一人的茶水间,把正在维修的牌子踢到门外,关门上锁。

迟樱抬头扫了一圈,发现摄像头在正常工作便放下心来,任他把自己放在他腿上在沙发椅坐下。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别害怕,这里有监控,我不会做的太过分。”

她唇间放出冷笑,脸蛋上绽放妖冶的光彩,纤白的手贴在他脖颈处准确地找到了动脉,她压着那不断跳动的地方,指甲好像要扎进去一样用力。

就像只凶残的金雕张开爪子捕获猎物那样。

“我也是。”迟樱眯起眼睛,笑得尤其阴森。

谢垣浑身激起一阵颤栗,随即席卷而来的是亢奋,他痴迷地呼吸着她好闻的气味,“你给聂桓看过你这样子吗?”

只听她轻轻地说:

“我舍不得。”

迟樱感到腿间被硬物抵着,她继续道:“他一直都很听话。”

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感呢。

近似于主人对宠物流露出的欣慰,喜爱,又有些不同,他还能察觉到她对他的一种诱惑和劝服。

“你平时都怎么对他?”谢垣压抑着燥热,问道。

“我……”她看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无限温暖、柔软,连黛色的眉山都和缓了波峰,仿佛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那个远隔重洋的人。

“我纵容他在我的眼底下作恶,给他拥抱、亲吻、抚摸,还有他最需要的安全感。

“我让他活着,让他勇敢。”

她此时的语气就像平时和聂桓的夜间闲聊那样,低声慢语,让人心安。

随着她带有温度的指尖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谢垣眨了下眼,从眼睑里溢出令他陌生的泪水。

他居然和他的情敌共情了。

脑海里不可遏制地涌出一种冲动,他仿佛守堤的人,置于风浪前慌乱地去阻挡,可眨眼间就已被惊涛吞噬。于是他无力而惊恐地听见自己张口对她说:“我也想要你这样对我。”

女孩摸了摸他湿润的脸颊,笑着凑近他的唇继续引诱他:“那你得付出很大的代价给我,你可以吗?”

“如果你说可以,我就吻你一下。”她学着他平时骚扰她的样子,用他经常放在嘴边的那句话。

聂桓得被她玩弄得伤成什么样啊,却还是乖乖在她身边任由摆布,谢垣想着,迟迟不能给出回答,他久久地不能从这种迷离恍惚中抽身。

突然迟樱从他身上起来,主动拆解了她布下的圈套,恢复冷冰冰的样子对他说:“就到这吧,我演累了,抽烟的有一个就够了,我可不想再管另一个。”

她晃了晃手里的烟盒然后精准地丢在他的裤裆上,谢垣都不知她是什么时候从他口袋里翻走了他的万宝路。

迟樱祝他早日肺癌,然后扭动把手,打开锁推门离开。

谢垣坐在原处没有起身去追,他此刻对她是心悦诚服,不断地调动感官的记忆回味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他面上泛起潮红,觉得这真是一种享受,更是一个完美的范本。

就在刚刚,他学会了嫉妒,这种一直以来居于蒙昧的情感是由她亲手点醒的。

他嫉妒聂桓,这个名字念起来和他的那么相似的人。

他决定要以最残忍的手段除掉他。

……

……

周末,迟樱陪迟琳逛街,走到脚跟发酸便落座咖啡厅,浸泡在爵士乐和烘焙的香气里暂时歇息。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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