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做妹妹的德行。”
对于陈氏的偏颇,朱蓉蓉早已习惯了,她心中生不出太多涟漪,只是麻木地对二人行礼道:“女儿先回房间休息了。”
陈氏面露迟疑心虚之色,“这……”
朱满堂得意哼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一个弃妇,家中哪里还有你的房间!”
朱蓉蓉目光一凛,猛然射向陈氏。
陈氏无奈叹息,解释:“蓉蓉,你出嫁三年,连归宁日也不曾回来过,你的房间就一直空着,去年,满堂娶了第十七房小妾,她怀了孕,想要换个好一点的屋子住,奈何府中人丁拥堵,实在找不到亮堂的屋子,我就只好将你的房间匀给她住了。”
气到极点,朱蓉蓉反倒笑了出来。
陈氏心慌,忙道:“不若,我现在叫她将房间腾出来,你再腾进去住……”
“不必了!我一个归家的弃妇,往后还要看十七嫂嫂的脸色过日子,哪里敢得罪她?”
朱蓉蓉面色冷如冰霜,“我住客房就行了!”
“这,这如何使得?”陈氏也是两难,看着朱蓉蓉脸上的红肿淤痕,心疼:“玉廷尉可是又打你了?”
朱蓉蓉怨恨又失望地看她一眼,“往日更严重的伤,母亲也不是没见过,不是总是劝我忍耐吗?不是老是叫我多为父兄前程着想吗?现在区区一个巴掌,母亲何必假惺惺地来过问?”
陈氏嘴唇颤抖,面白如纸,到底是亏欠了这个女儿。
朱蓉蓉转身就走。
姬晏今日心情不错,全因丁香还肯理一理他,不像之前那样冷若冰霜,对他视若无睹。
他陪她一道在百花芳草园散步,二人闲话。
多是姬晏在起话题,丁香絮絮地回应他,即使丁香面上依旧冷淡,但姬晏还是开心。
百花芳草园花团锦簇,丁香站在其中,却更显清冷,姬晏眼含爱慕地瞧着她,越看越喜欢。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牵丁香的手,丁香手微蜷,想要躲开,可想起玉歆的威胁,还是忍住了。
姬晏如愿以偿地握住她的手,一颗心怦怦跳。
“孤对丁香姑娘思慕已久,不知今日,可能一亲芳泽?”
丁香抬眸望他一眼,姬晏眼神游移,不敢与她对视,丁香怕拒绝他会惹怒他,只好颔首,轻轻“嗯”了一声。
姬晏欣喜若狂,丁香闭上眼,微微仰起脸来。
姬晏咽了咽口水,慢慢凑过去,想要吻她嘴唇,可他看见丁香眉头微蹙,睫毛不停颤抖,显然是抗拒排斥的。
他动作一顿,退开去。
丁香等了半响,没有等到他的亲吻,疑惑地睁开眼睛,“殿下?”
姬晏笑了笑,抬起手,想要摸她脸颊,手伸到半空,到底是停住,他还松开了丁香的手,“你不愿意,我不会在此事上迫你。”
丁香也能感觉到姬晏是个纯良仁善的性子,虽然他将自己困在百花芳草园,可除了过来陪伴她赏花奏乐,其余的,他不曾强迫过她。
她心中感念,欠身道:“谢太子殿下。”
姬晏苦笑摇头,“不过,孤也想与你亲近一些。”
丁香心微微一提。
姬晏想了想,道:“不若,从今以后,我省去姑娘二字,直接叫你丁香,可好?”
丁香默默松了口气,颔首:“自然可以的,太子殿下高兴就好。”
姬晏试着唤了一声:“丁香。”神态还有点羞涩。
丁香轻轻“嗯”了一声。
姬晏心满意足了,重新莞尔笑了起来。
廷尉署
唐人桂与吴秋舫将这段时间收集来的陈情书抬到办公房中。
江过雁粗略扫了一眼几个红木箱子,啧啧感慨:“玉歆那个老贼,到底是多招人恨啊!”
二人将红木箱子打开,吴秋舫随手拿起一份陈情书给江过雁,道:“三年前,朱硕的儿子朱满堂曾经在妓院与一富家公子争夺妓女,误将人打死,那位公子的家属将朱满堂告到玉歆那儿,朱硕又是送钱又是卖女,以此巴结上玉歆,玉歆自然将朱满堂从东市狱放了出来,那亡者家属也拿朱满堂没辙。”
“属下这番前去查访,他们便义愤填膺地写了这纸陈情书,将朱满堂、朱硕与玉歆勾结之事,尽数述之。大人请看。”
江过雁拿过那纸陈情书,快速浏览一遍,夸赞道:“这件差事,你二人办得不错。”
吴秋舫微微一笑,唐人桂反应激动许多,抱拳道:“江大人过誉了,能为百姓伸冤之事,我与吴右丞当然要尽心尽力地办好!”
江过雁笑意更深,朗声道:“唐都尉如此一心为民,本官真是欣慰啊。”
“对了,”他随口问:“下个月初七,陛下打算在月章台召开答辩会,讨论有关《魏国律》是否重新修改一事,吴右丞,唐都尉,不知你二人可有兴趣随本官一道前往?”
这等盛事,本来按照二人官阶,那是不够格去的,现在江过雁主动抛橄榄枝,吴秋舫欣喜不已,当即道:“谢江大人厚爱,下官愿随大人同往。”
唐人桂还没反应过来这个答辩会的意义,没有回应,吴秋舫暗地里扯了扯他,他才嘿嘿笑道:“吴右丞要去,我也要去!谢江大人愿意带我一块去!”
江过雁颔首,又吩咐:“你们先出去吧,我待在房中,将这些陈情书尽数看一遍,有事情会去唤你们。”
吴秋舫应是,拉着唐人桂一块走了。
江过雁将朱蓉蓉昨夜拿给他的下半本账本拿出来,细细看了起来。
小红杏回了江府,径直吩咐下人将江过雁的东西搬到书房去。
江过雁归家的时候,见到下人们忙进忙出,一时不解又诧异:“杏儿,你这是做甚?”
小红杏冷着一张脸,“从今天开始,你去书房睡。”
江过雁大惊失色,想起昨夜不肯答应带她去赴宴的事情,心知小红杏正在气头上,忙不迭弯腰赔罪。
“娘子,为夫错了,这就给你按摩捶背,你可千万不要赶我去书房!为夫夜间一个人,实在是孤枕难眠啊。”
小红杏冷哼一声,背过身后,不想瞧见他这只讨人厌的坏狐狸。
江过雁又跑到她跟前,继续给她道歉:“杏儿,我真的是为了你好,你不要跟我生气,好不好?为夫晚上给你骑大马?”
小红杏面色冷漠,“我对骑大马没兴趣,你离我远点!”
江过雁问:“那你对什么有兴趣?石榴裙子?珍珠头面?为夫现在就出去给你买?”
小红杏瞪他一眼,寻衅道:“我只对答辩会有兴趣,你肯带我去吗?”
江过雁顿住,闭上嘴,不再开口。
小红杏冷笑两声,“既如此,那你这段时间就去书房睡,省得我一看见你就生气。”
江过雁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小红杏衣袖,可怜巴巴地撒娇:“杏儿,为夫晚上不搂着你睡觉,哪里睡得着?你明知为夫素有头疾。”
小红杏剐他一眼,扯出自己衣袖,冷声道:“随我进来。”
江过雁以为雨过天晴,小红杏心软了,心头微松,巴巴地跟她进屋。
岂料,小红杏将自己今日沐浴刚换下的肚兜扔到江过雁脸上,“拿着,晚上要是头疾犯了,那就拿出来闻一闻。”
江过雁痴迷地深吸一口,肚兜确实萦绕着一股甜甜的奶香味,他将肚兜从脸上拿下来,还是苦着一张脸,“一件肚兜哪里比得上娘子的胸脯香甜?”
小红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