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的烟花不多,很快便放完了,这时候,不远处的城市上空却开始绽放起大面积的烟火。
城市各地的空中都凉了,鞭炮声和烟花炸开的声音响亮的让他们在山上都能听见。
整片城市的天空都像是被点亮,璀璨的烟花在天上如流星般一闪而过,却又很快会有新的美丽的烟花顶替上。
零点的钟声被敲响,绚烂而盛大的烟花下,卫枕戈对简元白说道:“新年快乐。”
不知何时下雪了,轻飘飘的白色雪花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他眉眼弯弯的笑着,漂亮的眸子里印着漫天烟火。
简元白目光追逐着他的笑,被蛊惑一般慢慢靠近那张绯色的唇,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越来越近。
近得鼻尖和鼻尖之间只差一厘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们的脸微微错开着,简元白滚烫的视线像锁定猎物一样紧盯着卫枕戈的唇。
卫枕戈的心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却在他闭眼前,看到简元白倒吸一口气猛地后退了一步,并且还说道:“好险。”
他的手攥紧了又松开,在吵闹而盛大的爆竹声中,卫枕戈终于说出口了,“要不,我们去看看医生吧?”
简元白一脸紧张的看着他,“怎么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卫枕戈握住了他的手,抿了抿唇,整理着措辞,“其实我都知道了,简哥没事的,我看了很多资料,这种突发性的治愈的可能性非常高,你不要气馁别担心。”
简元白听得一头雾水,但听懂了不是卫枕戈身体有哪里不适,“我怎么了?”
卫枕戈看他还强撑,叹了口气,还是说明白了:“你ed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简元白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我ed???”
因为太过震惊,他的声音甚至有些失真。
“你说柏拉图”
卫枕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简元白以一种悲怆的语气打断了,“不是你说你一定要在上位,我不能强迫你,所以才柏拉图啊。”
虽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但卫枕戈对男人之间的事情其实并不了解,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他可能误会了些什么。
卫枕戈眨了眨眼,“你说的上位是什么?”
简元白跟他解释清楚,卫枕戈脸一下红了,看着漂亮的脸上红扑扑的卫枕戈,这让简元白有些心痒难耐。
而且,卫枕戈的反应也让他有了些期待。
他将卫枕戈抱在了怀里,两个人的身体紧紧靠着,勃发的小简热情洋溢的试图和小枕头打招呼。
简元白的声音微沉,“以为我不行?”
他靠近卫枕戈的脸,鼻尖蹭过卫枕戈秀挺的鼻尖,声音暗哑低沉:“嗯?”
卫枕戈的脸红透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闹了一个大乌龙,现在又被困简元白的怀里无处可逃。
小动物一般的直觉告诉他现在有些危险,危险之下,又有些微妙的紧张。
简元白含住了他的下唇,轻柔的用牙碾磨着,声音含糊而带着暧昧的吐息,“要试试吗?”
“试试你男朋友到底行不行。”
被豪门家族抛弃的小可怜15
除夕夜,象征着新年的钟声被敲响,城市的边缘都是黑漆漆的,唯有城中灯火通明,无数烟花被一个个点燃送上天空。
本该是黑夜,天边却一片火树银花,璀璨而绚烂,人们听着这能响一整夜的鞭炮声,烟花炸响声,看着电视里一年一度欢庆春节的联欢晚会,和家里其他人一起说笑,聊天,这是大部分人家春节当晚的情景。
但在这个城市的边缘,却有一个高于城市的山头,亮着一盏仅仅能照亮一小片地方的夜灯。
没有人会选择在除夕当晚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远离喧嚣热闹的地方露营,所以今夜这里是属于简元白和卫枕戈两个人的。
卫枕戈在简元白说出那句话时就红了耳根,结结巴巴的说道:“怎怎么试啊?”
简元白不说话,反而趁他开口时钻了空子,闯进了卫枕戈湿热的口腔,用舌尖寸寸扫过卫枕戈口腔里的软肉。
像占领领地一样,蛮横的舔过留下自己的气息,最后才纠缠着这片领地原本的主人,勾得怯生生的软舌不得不和自己交缠。
简元白亲得深入,甚至过分的舔舐着卫枕戈的舌根,这让卫枕戈被迫的越发张开了唇瓣。
从他张开的唇齿缝隙间,隐隐能看见两个人交缠勾连的舌,它们在一起搅动又分开,翻腾着上下,粗粝的大舌甚至会用舌尖舔上软舌的舌面,带着一种过分的狎昵。
透明晶莹的津液打湿了被吻得红肿的唇,更多的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开启的唇瓣从嘴角流出,划过嘴角边的白皙皮肤,留下在灯光下显得越发晶莹暧昧的水渍。
卫枕戈被亲得身体发软,完全依靠着简元白撑起身体,他闭着眼,纤长如鸦羽的睫毛不安的轻颤着,因为闭眼,失去了视觉以后,其他感觉越发的明显,细小的啧啧水声,属于另一个人的喘息声,都在耳边格外放大。
良久唇分,小简和小枕头都有些意动,简元白最后咬了咬卫枕戈的下唇,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声音低沉:“现在知道怎么试了吗?”
周围寂静无声,却也掩盖不了他们在野外的事实,远处的树林影影绰绰,看上去像极了一个个的人影,卫枕戈耳根红透了,羞耻心让他整个人都在发烫,“不行,回家去。”
“这是在外面,不行的。”
简元白的手却先一步碰到了小枕头,这让卫枕戈的拒绝越发艰难,但周围的环境始终在提醒着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不会有人能看到我们,就算天地也不能。”
简元白俯下身,带动着他怀里的卫枕戈也慢慢往下放了身体,他在卫枕戈的脸上啄吻了一下,音色低哑带着浓浓的欲念,“相信我,嗯?”
他在周围设了屏障,如他所说,没有任何人能看见他们,就算天地也不能。
可这没有办法直接告诉卫枕戈,就算说了,卫枕戈恐怕也不会相信,他看着广阔的天幕,余光瞟见远处影影绰绰的树林,感受着山顶徐徐吹来的风,羞臊得几欲落下泪来。
可是很快,他就无暇顾及这些。
两个人似乎是从山顶而下,沿途找到了一处池塘准备钓鱼,他们都是第一次钓鱼,相比简元白,卫枕戈显得更加紧张一些。
毕竟简元白是懂一点钓鱼相关知识的,先给卫枕戈示范了起来。
他学的是野路子,操作手法也和普通的钓鱼并不一样,他放饵,却要先查看这里的鱼喜欢吃什么样的鱼饵。
先抓了一条鱼,鱼紧张的在他手下摆动,却挣脱不得,先是一指慢慢探进鱼的小嘴里,感受到里面的热意和柔软,借此来判断鱼在这个池塘的生活条件,口味习性。
惊慌的鱼儿在他手下止不住的想挣脱,卫枕戈似乎是和鱼感同身受,忍不住红了眼眶,声音哽咽的劝道:“疼会疼的”
简元白不听劝阻,又往鱼的嘴里增添了一指,卫枕戈看到,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行的。”
最后磕磕绊绊,简元白还是完成了对生存条件的检查,迫不及待的,拿起了钓鱼的长杆。
他钓鱼的手法从放饵就和一般的钓鱼不同,钓鱼的长杆,更是不同,他没有鱼线,没有鱼钩,只有一柄长杆。
长杆被缓慢而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它该放进去的地方,入水时发出了细微而粘腻的水声,鱼儿被突然而来的长杆被惊得差点从池水中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