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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1 / 2)

云遥脑袋后仰,从下往上看他哀愁的脸,“你倒数第一,回家会挨骂?”

“你不会吗?”他很单纯地反问,随即想到,“你刚被找回来,大人肯定很珍惜,宠你还嫌不够呢……要不我离家出走试试?”

“不用。”

云遥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甩给身后男生,“下回我倒数第一,你转我十万,成交么?小帅哥。”

小帅哥懵逼了。

“你缺钱吗?”

严家的外孙女怎么会缺钱?

云遥说:“我爱钱。”

“你真愿意吗?”

“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锡纸烫小帅哥很心动,但囊中羞涩,吞吞吐吐道:“可我成绩不好,我爸妈会克扣我零花钱,现在每个月只有十万,给你了我就……”

“五万也行,等你零花钱涨上去了再补给我。”

他眼睛猛然一亮,“这个好。”

云遥甩甩手上纸条,“记得打这个卡上。”

……

晚上齐成下班回到别墅,抬头上看,与从前一样,二楼女儿那间房亮着光。

想起今天下午收到的成绩单,他浅浅叹了口气。

每晚这么辛苦,分数却没什么变化,稳坐最后一名,或许真不是学习的那块料……

厨房温着为他准备的夜宵,齐成舀出来端到二楼,敲响那间充满温暖与希望的房门。

“瑶瑶,睡了吗?”

“没呢。”

云遥坐在椅子上喊:“有事儿吗?”

“爸爸给你端了碗燕窝,要不要喝点?”

摸到床上的胸罩穿上,云遥拉开门,齐成给她端进去,放到书桌上。

挨着就是摊开的物理书和试题卷,大红叉叉格外醒目。

齐成扫一眼,又叹口气。

云遥坐回去,摸了摸燕窝的碗,还有点烫,小口小口慢慢喝,抬头看着男人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事吗?爸爸。”

齐成被她叫得心口暖融融的,人至中年,原以为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突然多了个和星儿的孩子,他现在浑身干劲,睡觉都能笑醒。

“瑶瑶啊,要是学着太累,不想学的话,不用强迫自己,咱不上那个学也没事,爸爸能给你挣钱,爸爸的钱就是瑶瑶的钱,不想拼的话不用拼,不用把自己弄的这么累。”

这些天,齐成也算是看出来了,严家估计只有严泊裕一个和瑶瑶亲一些,等严老太太去世,能分给这个外孙女的资产微乎其微,但没关系,女儿有他,他会为她的以后铺好康庄大道。

云遥唇角扬了扬,“那我学习不好,什么都不会的话,你就算把公司给我,我也干不好,说不定还会破产哦。”

“没关系。”齐成摸摸女儿可爱的脑袋,“你要是不会,不想管理,就找代理人,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去哪去哪,等着收钱就行了。”

云遥脸上笑意加深,听得很心动。

但这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的亲生父亲还在远隔数千里的深山里,两年过去,可能依旧在为她的突然离开而狂怒发泄。

愤怒的不是女儿走了,是他即将到手的钱飞了。

燕窝凉的很快,云遥三两口喝完,塞回男人手里,“谢谢爸爸,你说的很好,但我还是要学习的,我还是要考大学。”

“你要是有这个想法,爸爸当然是支持的,我就是心疼,你每天学这么晚,对身体不好,小小年纪就把身体熬垮了,以后多遭罪。”

“对啊,就是我现在年轻,熬熬夜没事儿,你年纪大了,你才不应该熬夜,赶紧回去睡觉吧。”

云遥说完就推他出去,几步就到了门口,齐成连忙抓住门框,紧急说:“还有、还有瑶瑶,爸爸还有个问题……”

云遥松手,“你说。”

“……嗯,就是……”

这个男人一旦吞吞吐吐起来,又微微勾头垂眼,不敢看她,一定是害羞了,不好意思在女儿小辈面前展露自己对爱人的爱意。

云遥倚着门,笑说:“问我妈啊?”

齐成又叹了口气,为自己的薄脸皮沮丧,尤其女儿如此坦荡,显得他这个做父亲的非常忸怩,小家子气。

这么想着,他无奈摇头,眼角细细的皱纹笑出温柔爱意的痕迹,“我想问问,星儿那封信,现在找的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

之前他说托关系找找,试试看能不能找到,瑶瑶说把这件事交给小舅舅了,以严家的关系网,严泊裕找定然比自己厉害,他便没有插手,省的帮倒忙。

消息

“还没有……但应该快了吧。”云遥说着, 扭头眺向窗外光秃秃的枝头。

去年年初到达这座城市,绿柳唱春,一眨眼已经一年半过去, 她也早已经离开alrg, 每天费尽心思打听每个客人的身份、再抽丝剥茧他们与严家关系的日子,久远的像是上个世纪。

那时候也如何都想不到,她还能有坐到教室里听老师讲课、投入全身心做题的一天。梦幻的像是下辈子的生活。

今年的冬天来的尤其早,天气预报下周就要大降温, 如果严泊裕还没有消息, 她就要去问罪了。

许是老天偏爱于他, 连被问责的可能都不给,在云遥决定找他的前一天,收到一张照片。

一张拍了模糊纸质老相片的照片,能大致看出两张人脸, 但由于褪色的地方太多,人脸很难辨别。

严泊裕:找到了, 但照片已经花了。

瑶瑶:修复要多久?

严泊裕:有难度, 试试吧。

他说试试,云遥并不抱有希望,长期在悬崖边生活的经验, 也让她向来不会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站在无人路边, 云遥先给楚彬打电话, 确保他们还安全, 将照片发给他, 让他挨个问当地人是否认识照片上模糊了的两人。

陌生人或许很难从这张模糊的照片上清楚辨别, 但相熟的人,只是一个下巴颌, 或只是一双眼睛,便可以精准地认出来。

然而让云遥失望的是,他们几乎问遍全村的人都没能问出来,寄信的人也早在五年前去世。

严泊裕这边修复照片之后送到民政局查户口,全国十几亿人口,竟然识别出来两千多人,一个人一个人地查是个绝对量的大工程。

一时之间,从这封时隔近二十年的信中寻找当年真相的进程被迫中断。

唯一可以高兴的,或许是严梵星留给齐成的诀别信找到了。

晚上,严泊裕将信送到齐家,亲自交到齐成手上,他眼眶通红,颤悠悠地接过来,放进怀里,却始终不敢打开它看上一眼。

十七年前的手机已经可以发短信打电话,严梵星又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写信,有事儿就打电话叫他上楼,有不好意思说的话就给他发短信。倒是他,小职员,又偏爱风花雪月,常有数种情思流泻在笔尖,宣于纸上,每每情不自禁,妙手偶得,约会结束时偷偷塞到她手里,一晚上了,唯那时能得她一个比胭脂还要红的脸蛋。

装有他们恋爱细节的手机早已经报废修复不了,这封信,是星儿爱过他的唯一证据。

……

天气越来越冷,云遥夜以继日地复习做题,分数渐渐爬了上去,她考试控分主要靠写错选择和填空题,等考完出了成绩,把做对的选择和填空的分加上去,能准确知晓自己每一次考试的总成绩。

约莫能考上一本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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