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气氛像结了层薄膜，在起伏的呼吸间拉扯着，一触即碎的脆弱。

&esp;&esp;沉默的压抑击溃了她，很快在博弈中落入下风。

&esp;&esp;“……不了。”程晚宁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esp;&esp;她不敢拿性命去赌。

&esp;&esp;上次在芭提雅旅馆，她险些被这个人从三楼丢下去。从那时候起她就意识到，比起手机等一些身外之物，还是保命更重要。

&esp;&esp;单薄的短袖下，青筋利落的小臂抬起，漂亮的指节线条中夹着一部手机，此刻正摇摇欲坠地倒悬在窗外，看起来岌岌可危。

&esp;&esp;下一秒，他不假思索地松开手，任由那部手机从窗台坠落，甚至没回头施舍一个眼神。

&esp;&esp;程砚晞轻蔑地勾唇，一双含情眼微微眯起，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的反应：

&esp;&esp;“既然已经丢过一个，那再丢一个也无所谓吧？”

&esp;&esp;眉稍稍扬，随性的谈吐语气，却暗含天真的残忍感。

&esp;&esp;“以后不打招呼，别进我的房间。”

&esp;&esp;他做这些事情，从来不会因顾忌谁而手下留情。

&esp;&esp;对待人，也一样。

&esp;&esp;无论活人和死物，在疯子眼里没有任何区别，都是可以随意毁灭的东西。